刘邦杀其他人还能理解,为什么要杀樊哙?

admin 2025-12-01 06:33:38

时间是公元前195年,长安城,未央宫。

刘邦卧病榻上,病势已深,政局也跟着起风波。当时赵王如意年幼,乃戚夫人所出,刘邦宠爱备至,多次考虑要改立太子,动摇了吕后母子的地位。

而这时候,有人进言:樊哙准备调兵围杀戚夫人和赵如意!

这不是普通流言,而是诛杀储君系的核弹级指控。刘邦震怒,下令陈平、周勃两人:“即刻调兵,至军中,见哙即斩首!”这命令不是“请你来喝茶”,而是火速密旨,要求“人头立至”。

问题是,这樊哙,是老刘从沛县一路打到天下的兄弟。要说真要清算功臣,先动樊哙这种既无实权又无野心的,多少显得“重锤敲棉花”。

可关键在于,他不光是功臣,还是吕后家族里唯一能拿兵权的硬角色。

刘邦病重、权力将移,这种节骨眼上,兵权一旦落入吕氏手中,就不是宫斗这么简单,而是“改朝换储”的政治清算预演。

刘邦深知吕后的政治手腕,也逐渐意识到赵如意的命运岌岌可危,这才会一边保儿子,一边急杀樊哙,目的就是不让“外戚-军权”完成闭环。

这不是刘邦变脸快,是病榻上的皇帝看得比谁都清。只是,他的刀刚举起,朝堂已经不是他说了算。

韩信怒摔酒盏:你也混到替她拉人头了?

刘邦临终的杀意,并非偶然,而是多年吕后集团暗线扩张下,樊哙已然站上了敏感断点。

这其中最耐人寻味的插曲,发生在刘邦病重前不久——韩信探访樊哙府邸,一顿饭没吃成,怒而摔盏而去,并留下“耻与为伍”的重话。

按理说,韩信当时已是失权的淮阴侯,樊哙则是朝中重臣,大可姿态放低,却为何气冲冲转身而去?

结合当时局势,一切都对上了:吕后已在悄然整合军中势力,欲拉拢韩信入局,借其威望制衡刘邦宠信的赵系人马。而樊哙正是这场拉拢的执行者。当日设宴,是一次政治试探。

但韩信眼里,这叫“背义投主”,也是对他昔日指挥全军的羞辱。他摔盏不是因为地位落差,而是因为樊哙已经成了吕氏的“刀手”。

从此,刘邦心中的三杰再无团结。

张良归隐、韩信绝望、萧何自污保命,而樊哙成为朝堂上唯一手握兵、脚踩吕的关键人物。韩信摔杯之后,刘邦得知全过程——怒火渐生:韩信虽降,却不愿归吕;樊哙虽亲,却早已掺杂私局。

这不是兄弟间的政治分歧,而是“君权旁落”的前兆。

于是,“斩哙”之命,不再是情绪,而是政治剖腹手术:一刀切开权臣-外戚合流的风险。这就是刘邦末年政局的悲剧底色——他信不过吕后,也防不住自己的亲信。

刘邦下令要人头,陈平周勃把人送来了,人还活着

刘邦的圣旨下得快,可执行起来,却远没那么利落。

陈平是谁?一手策反韩信的权谋高手,深知刘邦权力在削、吕后势力在涨。面对这口锅,他选择了一个“不干也不逆”的方式:不杀樊哙,但也不留军中,直接把人“囚车”押解回京,交给皇帝亲自处理。

周勃是“铁军头子”,负责军权接管,一路护送不动声色。但就在这一趟押解过程中,未央宫传来丧钟:刘邦崩于长乐宫,时间为公元前195年春。

朝堂上,还未见刀光,权位已更换。

吕后闻讯第一件事不是哭,是问:“陈平怎么安排的?”陈平装疯卖傻,直奔灵堂大哭,说:“陛下托我杀樊哙,我没敢动手,想等您定夺,结果再没等到人。”这番哭,既是复命,也是投诚。

吕后当即宣布赦免樊哙,恢复爵位,任陈平为郎中令。

这一波政治旋风,就这样诡异地划过——刘邦欲杀、陈平缓杀、吕后赦免,三人合演了一出“暗杀未遂”的宫廷剧。

而最终结果,是樊哙活了下来,却再无兵权;吕后掌控朝堂,开启长达十余年的“太后摄政”;刘邦留下一道无法挽回的政治裂痕。

史书《史记·陈丞相世家》记载:“吕太后哀之曰:‘君劳,出休矣。’因拜为郎中令。”简短八字,是陈平从“死命执行者”变身“吕后亲信”的全过程。

最后留在史书上的不是一场处决,而是一次兄弟感情和皇权控制的双重崩塌。

刘邦杀樊哙,杀的是对外戚军权合流的恐惧;没杀成,不是因为他原谅了谁,而是时代已然不属于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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